2011年5月31日 星期二

西藏佛教知識點滴

有人說﹕“藏傳佛教格西學位是化錢買來的,不是靠學習成績取得的。〞(見《西藏佛教‧密宗》今日中國出版社, 1992年 9月)這種說法對嗎?

這是深抱偏見,有意誣蔑藏傳佛教的胡說八道。藏傳佛教授予格西學位的大寺院,不僅僅是拉薩三大寺,還有甘、川、滇和內蒙古、蒙古等不下數百座寺院。雖 然攻讀格西學位的具體年限有長有短,有的十三四年,有的十六七年。但攻讀的科目都一樣,要讀完因明、般若、中觀、俱舍、律論等五部大論,經過答辯考試,方 能取得拉然巴、多然巴、嘎居等相應的格西學位,佛教這個清淨園地,在過去還從沒有聽說過有走後門、拉關系,以錢買學位這樣的歪風邪氣,若看一看藏傳佛教史 上成百上千的著名格西的著作和傳記,所謂“以錢買格西學位〞這類謊言就會不攻自破。

學佛的人多拜師,廣求學問,是不是違犯戒律?
 
佛教中沒有只能皈依一師,學習一法,不能多拜師、廣求法這樣的“戒律〞。佛是具有遍知一切智慧的覺者 ,佛教是教人們修養善德,多學知識,開發智慧,求得遍知,以利眾生的聖教。歷史上的高僧大德都是拜師廣求學問的典範。如藏傳佛教後弘期複興大師阿底峽尊者 拜師 153位,宗喀巴大師也有 30多位上師。試想,一個不拜有識之師,孤陋寡聞,只會念幾卷經,念幾條咒語的庸僧、相僧,能成為遍知一切的佛嗎?誠如薩迦班智達說﹕“倘若不學成遍知, 因果之說其非妄?〞

有人說﹕“藏傳佛教活佛的地位是靠花錢買來的。〞(見《西藏佛教‧密宗》)這種說法對嗎?

這純屬胡說。
 
藏傳佛教活佛轉世始於噶瑪讓雄多吉(公元 1284-1339),後來各派中陸續產生了轉世活佛,至本世紀 50~ 60年代蒙藏地區已有大小活佛數千個。
 
每個活佛的第一世都是藏傳佛教各教派中有學問,有聲望,對建寺、傳法、授徒有突出貢獻的高僧學者,如一世班禪克珠杰,一世達賴更登珠,二世噶瑪巴噶瑪拔希, 一世嘉木央阿旺宗追,一世貢唐根登彭措,一世熱振阿旺卻丹,一世吉尊丹巴達羅那他等等都是消除封建主的第一流大學者。

這類大德高僧,或建立了寺院,或主持寺院建教傳法有功,或有很多弟子,社會上有較大的影響,他們圓寂後,生前建立或主持的寺院和親傳弟子、教區群眾要 求轉世,請求有聲望的大德高僧預示有無轉世,轉生的生辰八字、區域方位、住地山水和父母特徵等等。根據預示的方位、特徵、年齡段,進行尋訪登記,然後將登 記到的兒童名單,裝進面團,或寫在竹簽上,經過搖面團或搖簽篩選認定,有的還要考驗靈童認識前世遺物和驗證身體特徵等取得信眾的認可,然後進行正式座床儀 式。如元朝國師噶瑪拔希臨終時接受烏見巴等大弟子的請求,表示乘願再來,並預示了轉世的地點。噶瑪拔希去世一年後在預示的地點生了一個男孩,這個男孩五歲 時自稱是噶瑪巴,經過烏見巴考察,確認為噶瑪拔希轉世,這就是藏傳佛教史上第一個轉世活佛。又如,十六世噶瑪巴去世時留了一首預言詩。
 
後來根據預言詩中暗示的方向、山水特徵、降生時的特異徵兆等,尋訪認定了十七世噶瑪巴。在這種嚴格的轉世認定製度下,以錢買取靈童資格的徇私舞弊行為 是很難得逞的。至於佛位的高低也不是金錢決定的,是每個活佛各自弘教的貢獻,宗教中擔任的教主、法座、堪布職位,朝廷加封的國師大喇嘛等名分高低決定的。 數千個活佛轉世系統的歷史資料和各個活佛的各世傳記都是有力的證明。一切強加的誣蔑不實之詞,都歪曲不了歷史事實。
 
------藏傳佛教疑問解答 120題

2011年5月25日 星期三

藏漢廣泛交流 中共驚慌大罵

作者:桑傑嘉
文章來源:民主中國

由於近幾年境內外藏漢之間不斷的對話,很多中國人已經比較理性的看待西藏問題。當然也少不了很多中國作家、學者們闡述和介紹西藏真相的功勞,這是一個非常可喜可賀的發展趨勢。當然,對這種開放、面對面的藏中交流感到最爲恐慌的就是中共獨裁統治者們。因爲,他們這麽多年對中國民衆進行的蒙蔽、欺騙、歪曲西藏曆史和醜化達賴喇嘛尊者等的垃圾一夜之間被真相的激流所衝垮了。

特別欣慰的是最近達賴喇嘛尊者訪問美國時,很多中國留學生出席討論會或者聆聽達賴喇嘛尊者的演講等等,更能說明中國民衆避開中共的謊言,渴望瞭解真相,以及表現出尊重事實的精神。

因爲藏漢民間越來越多的交流使中國民衆對集權政府對有關西藏問題、西藏宗教和西藏文化等的“說法”越來越懷疑,而且 開始主動瞭解真相、傾聽藏人的心聲——這樣的例子很多。有一位香港的華人在朋友的幫助下訪問了達蘭薩拉後,深深地愛上了西藏。而且,又因爲他的影響女兒第一次去西藏旅行。回來後他問女兒:“你對西藏感覺如何?”女兒想都沒想便說:“讓西藏獨立算了,因爲西藏確實不是我們中國的。”父親聽到後非常震驚,因爲 父親還是一個比較“大中國主義者”。

甚至還有人把自己的親朋好友當時加入中共軍隊入侵西藏時的記錄,包括私人信件等公開於衆。這一積極的藏中交流使中共更加緊張,因爲,“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人民知道真相之時,就是中共六十多年來苦苦編造的謊言揭穿之日,也是集權獨裁政權終結之辰。

達賴喇嘛多次與中國境內知識份子的對話,使藏漢民族之間有了一個良好的交流趨勢。這對於中共來說是件非常頭痛的事,當然唯一的辦法是進行大量抓捕、關押以及變本加厲的封鎖境外消息。

大家還記得之前像地溝油、毒奶粉和豆腐渣工程一樣,中國出了一個叫益多的寫手(其實根本沒有這個人),大開嗓門高論西藏問題,向中國社會銷售大量的“毒” 文章、“毒”觀點、“毒”結論。害得中國讀者對西藏問題越看越糊塗,越看越找不到邊。以次來欺騙中國民衆,醜化民主等普世價值,更不會放過對達賴喇嘛的大批特批。當然這個“益多”們是地地道道中共製造的有關西藏問題的“地溝油”了。

最近,我們又注意到新型“地溝油”,臭氣沖天。不用說了肯定是“中共産”的,而且,和“益多”一樣挂羊頭賣狗肉的,所以起名“紮西”。朋友開玩笑說:“益多”好像被炒魷魚了,這個紮西匆匆上陣——很難紮西(吉祥)了,畢竟是“地溝油”麽!”

總之,紮西“中國西藏網特約評論員”,接替“益多”高談闊論“西藏文化滅絕論”炮製的政治邏輯,說說十四世達賴們的“受益論”,西藏的“問題”是什麽,說說十四世達賴離譜的“政治改革觀”等等。其實以上這些問題被中共的寫手們說了無數次,是一些老得掉了牙的標題。但是,大家知道中國的“地溝油”的危害是很大的。所以,我也在這裏揭露一下“西藏問題地溝油”的“毒”性。

首先,我們看看紮西“大作”——“西藏文化滅絕論”炮製的政治邏輯,文章標題就是一個“中國特産”,因爲在中國任何問題中如有“政治”兩字,絕對會是非常嚴重的。如:某人有政治問題、這篇文章有政治問題——所以,紮西先生爲了體現問題的嚴重性特意強調了“政治”。

該文章的內容還是中共幾十年的陳腔濫調,以文化沙文主義者的角度大談西藏文化“佛教文化阻礙了西藏文化的全面的、健 康的發展,甚至最終使西藏傳統文化的發展長期處於停滯狀態。”緊接著以大殖民主義者姿態說:“西藏和平解放特別是1959年實行的民主改革……西藏文化的 科學發展才掀開了新的一頁。”

最後的結論是:舊西藏怎麽怎麽落後,我共產黨“解放”後的今天多麽美好。這是中共“西藏問題地溝油”一大亮點點。很 可笑的是,他們似乎不知道這個世界一直在發展,如果你中共不到我們西藏來,我們照樣會活著,照樣會發展的,而且發展的絕對比現在更好。如果你不信看看我們西藏孿生弟弟—不丹,別瞧不起這個小王國。醫療費由國家承擔,教育由國家資助;環境保護的全球最好,更主要的是全球國民幸福指數最高的國家。而且,已經實 事民主制度,是全球唯一沒有流血而實現民主制度的國家。

不妨我們再退一步說,六十年前中國是什麽樣?六十年後,剛解決了溫飽問題就了不起了?別忘了西藏歷史上從來沒有發生過吃不飽的問題。

另外,紮西先生只字不提中共入侵西藏後對西藏文化進行兩次毀滅性破壞的情況。如:“1958年之前,四川藏區共有 727座寺院,其中甘孜有540座(1959年4月19日《新華社內參》)。“民改”後甘孜只剩7座寺院,其他的被關閉或拆毀,有一些在戰爭中損壞。 ”(李江琳博客“文革:摧毀藏文化的第二波”)這七座寺院能躲避人類歷史上最殘暴的中國文化大革命運動的劫難嗎?回答是肯定的——無法躲避!

因此,中國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副委員長、第十世班禪喇嘛在一九八八年"中國藏學 "第一次工作會議上的講話中這樣說:“我們藏族地區的五千餘座寺院中 ,全部或絕大都分被完全摧毀 ,若論被破壞的,則是百分之百。被摧毀的寺院占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八 ,將近百分之九十九。剩下的七、八座寺院 ,其中沒有受到破壞的連一座也沒有 ,真是不可思議。在剩餘的寺院中,最完整的是布達拉宮,布達拉宮內部也受到衰敗,我說百分之百的寺院遭到破壞的原因也就在與此。在如此嚴重的毀滅中,西藏 的歷史、西藏的文明、西藏勞動人民千百年來奮鬥的果實全都毀於一旦。”

對了,還得說明一下西藏寺院並不是單純拜佛敬香的地方,西藏的每一座寺院是學校,數千計的西藏知識精英在那裏繼承西 藏傳統文化。而且,寺院也是博物館,收藏著數千年的無數西藏珍寶文物。另外,寺院也扮演者政治、經濟、文化中心的角色。西藏的寺院遭到如此毀滅性的打擊,對西藏文化的打擊一目了然。這不是文化滅絕?不要拿“四人幫”之類的東西忽悠我們!

再看看如今中共殖民統治的狀況。一個自治區和二十個自治州、兩個自治縣和自治鄉什麽時候徹底實施了你自己的“自治法 ”?再看《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族區域自治法》的欺騙手段:第十七條自治區主席、自治州州長、自治縣縣長由實行區域自治的民族的公民擔任。天下人知道,在共產黨的最高權力不在這些戴“長”的人手中,而是“書記”獨攬大權 的。不然那個“總書記”還要元老們隔代“指定”麽?

我不想說很多,我們只從語言文字的使用方面看:1987年通過的[西藏自治區學習、使用和發展藏語文的若干規定(試 行)] 第三條自治區各級各類學校的藏族學生,必須把藏語文列爲主課,其他課程原則上以使用藏語文教學爲主;積極創造條件,在招生考試時,做到以藏語文授課的課程用藏語文答卷。這一條又在2002年5月修改爲:“自治區各級國家機關在執行職務時,藏語文和國家通用語言文字具有同等效力。”

歸根結底,中共拿所謂的《語言文字法》抹殺了西藏人在《民族區域自治法》下享受的有限之保護語言文字條款。因爲當今的集權統治下,地方是無條件服從中央的,所以《民族區域自治法》絕對不是《語言文字法》的對手。

“語言是一個民族的精髓,也是民族精神表達的一個重要方面;語言既是民族認同的一個重要內容;語言是文化的重要方 面,是文化的靈魂;民族語言文字是民族文化的載體,文化是一個民族的靈魂;語言是文化的資源;民族的語言與文字不僅表現民族智慧,且常常成爲民族的圖騰般的象徵。而且,80%的文化是通過口語和文字流傳下來的。”

西藏民族的“精髓”、“靈魂”、智慧”、語言文字都給閹割了——這難道不是文化滅絕?我們村子裏和我同齡人中沒有一個人會說一句完整的藏語,更何況他們已經爲人父母,他們的孩子還有希望麽?這難道不是文化滅絕?是什麽?

紮西先生的另外一個主題是:說說十四世達賴們的“受益論”。我們從標題可以看出所謂的“受益論”中的“受益”指的是 漢人受益。漢人在那裏受益?當然是在西藏受益。紮西先生可有意思,他想證明漢人在西藏沒有受益,這是“十四世達賴”們“推銷的觀點”,而且,“美國等也襲用了論調”。

不愧爲中共“寫手”,事實明明擺在全世界人眼前置之不顧而說瞎話。誰不知道中國在西藏的利益是巨大的,從霸佔疆土到資源的掠奪,從戰略地位到經濟戰略,那方面中國不受益?中國受益,漢人不受益麽?再說,既然紮西先生覺得在西藏沒有利益可以請自己的“主子”回去。因爲,西藏從來沒有請任何漢人,我們非常歡迎這些“不受益”的漢人離開西藏。不要在不受益的情況下“苦守”西藏,不要在高原症的痛苦中戀戀不捨西藏。藏人祖祖輩輩活下來了,而且,在沒有漢人的情況下。所以,謝謝!別擔心!藏人會活下來,走吧!殺殺燒燒來西藏,輕輕悄悄走回去,如想帶走一片雲,我們不會有一絲吝嗇之心……

當然,紮西先生也會感染了“主子”的無賴、狡辯之習,所以,我們再看看漢人是怎麽受益的:“早在2008年 3月的抗 議爆發之前,西藏實行戶籍改革的措施之一,是爲了鼓勵內地人在西藏紮根落戶,而給其辦理西藏戶口。從四川、河南、陝西、甘肅等各省來的打工者,蓋房子的、開餐館的、修車的、種菜的,等等,擁有“雙戶口”、甚至改族籍的移民數量不少。許多移民都是舉家入藏,爲此專門辦的有農民工學校;而其他學校如實驗小學、拉薩中學等,非藏族學生的比例很高。至於“高考移民”也是年年都有,北京某重點大學60多名藏族學生,其中近一半是以藏族族籍爲名而入校的非藏族。

同時,以需要開發和發展、引進人才和投資爲名,出臺了諸多優惠政策,如2000年拉薩市《關於引進人才的暫行規定》中,就聲明“將在職稱、科研資金、工資、獎金、住房、戶籍等方面享受特殊優惠政策。”青藏鐵路通車之後,據《鳳凰周刊》專題文章《炮聲驚動布達拉宮》報道:“2006年,西藏自治區制定了一系列鼓勵國內外客商參與礦產資源開發的優惠政策和措施,在稅收、征地、金融、辦理各種手續上給予特殊的扶持。”到了 2009年,出臺的《拉薩經濟技術開發區各項優惠政策匯總》,強調“結合中央第四次西藏工作座談會確定針對西藏實行的優惠政策及開發區實際”,從土地、財稅、金融、外經貿、工商行政管理等方面,給予相當誘人的優惠政策,並在戶籍方面,承諾10萬元以上的投資者,“本人、配偶及子女”,非農業戶口的可以落戶,農業戶口的可以解決“西藏自治區藍印戶口,在藏工作或居住滿 3年後轉爲非農業常住戶口。”——唯色文章《入藏移民與政府政策是否無關?》

漢人不受益?再看看沒到西藏照樣受益于西藏的漢人。從西藏安多到康區,再到衛藏有多少個水電站?僅僅黃河上游有多少水電站?西藏人二十四小時開足所有的電器去消耗也用不了這麽多電。相反,事實上藏人還鬧“電荒”著呢!這些電站的電是誰用?不會是“達賴集團”用吧?

不用我多說,就在西藏的漢人也無法忍受而感言道:青海的石油運走了,青海的天然氣運走了,青海的蟲草運走了,青海的鉀鹽運走了,青海的黃金運走了,青海的昆侖玉運走了……原子彈卻降臨在青海了……總之,西藏養著中國,漢人豈能不受益?

我們再看看紮西的大作《西藏的“問題”是什麽》,他的觀點是:西藏問題是達賴喇嘛“經典”說辭。所以,紮西看來沒有“西藏問題”,而且,如有問題那就是“主子”說的:“西藏自治區還存在著一個問題,那就是各族人民同達賴集團爲代表的分裂勢力之間的特殊矛盾。”

紮西先生是新手,難怪不知他的“前輩”們每天叫嚷“西藏問題”國際化事。西藏如真沒有問題,怎麽能“國際化”?中共養的寫手們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呀!

真的沒有西藏問題麽?08年之前平均每年2500到3000藏人流亡印度,而且,百分之七十是來求學的,十幾萬的藏人流亡國外。中國政府在西藏踐踏人權記錄每年“金榜題名”,有多少政治犯關押在黑牢裏?這不算“問題”嗎?

再請看中國民間組織“公盟法律研究中心”《藏區3.14事件社會、經濟成因調查報告》,該報告說“一場巨大的社會矛 盾不可能單單依靠外部因素就能形成,必然有其內部成因—”。該報告最後提出的建議第一條:“認真傾聽普通藏人的聲音,在尊重和保護藏人各項權益的基礎上,調整藏區政策思路,制定適合藏區特點、符合藏人意願的發展政策。”。說明中共至今在西藏每一個政策從來沒有聽藏人的聲音,沒有尊重和保護各項藏人權益,不 符合藏人的意願。藏人不反抗才怪。

再說紮西的另外一個說法是,“達賴集團在1959年出逃之後,一直在不斷策劃在國內藏區製造各種事件”。紮西先生這 話不給“主子”面子,當心被炒。中國自稱是當今世界政治、經濟、軍事、國防等實力世界前茅。區區達蘭薩拉和達賴喇嘛能製造什麽呢?實在是藐視中國和國寶們了,他們准不會是喝西北風的吧?

所以,西藏問題不僅存在,而且,問題非常嚴重。只是中共不敢面對而已,不面對,不等於沒有問題。紮西先生這樣說,確實對不起西藏三區荷槍實彈駐守的“金珠瑪米”們了,讓他們回家吧。

紮西先生的另外一個問題:“達賴集團今年搞“西藏問題”國際化又有了新的花樣——一邊搞十四世達賴的所謂“退休”,一邊又“強烈呼籲”“中國急需政治改革”。這事有點滑稽。”這是來自《說說十四世達賴離譜的“政治改革”觀》中的觀點。
首先,紮西先生在這裏否定了自己在之前說沒有西藏問題的觀點,又像他的前輩們一樣高呼“西藏問題國際化”新花樣是達賴喇嘛“退休”。什麽邏輯?毒奶粉吃多了?

達賴喇嘛的政治改革觀:衆所周知達賴喇嘛從親政開始對西藏社會進行改革,成立了改革委員會,並實施改革。但是,當時遭到中共軍方處處嚴重干擾,沒能徹底改革。

1959年流亡印度後,第一個就是進行政治改革,權力下放建立民主體制,推動和完善民主體制。成爲上世紀權力下放推動民主制度的表率,不久,不丹國王學習達賴喇嘛下放權力,推動民主制度而聞名世界,成爲世界上沒有流血轉型爲民主制度的國家。

特別是今年,達賴喇嘛做出更大的改革——達賴喇嘛體系退出西藏政壇的決定。只擔任宗教領袖,如第一世之四世達賴喇嘛,把所有的政治權力交給了流亡藏人選舉的首席噶倫。

達賴喇嘛順應普世價值,尊重人權、民主。並在沒有國土,沒有家園的流亡小區努力推廣民主制度,按人類社會發展與價值 趨向進行改革,有問題嗎?當然對於一個極權獨裁者肯定是恨之入骨,不過要切記:順者昌而逆者亡。所以,達賴喇嘛呼籲中國政治改革可把紮西們給嚇壞了,只有用大罵特罵來欺騙國內民衆。

其實,達賴喇嘛只是表達了中國人民的願望而已,如“六四”數以百萬計的民衆抗議運動、還有最近中共恐慌萬分的“茉莉 花革命”都表現了中國人民渴望改革,民主和自由。更何況,溫家寶總理也不是以“政治改革”口號處處作秀?達賴喇嘛呼籲一下有何不對?當然說到了獨裁者的致命點了,所以,紮西們的驚慌失措和憤怒就不難理解了。

2011/5/18于達蘭薩拉


2011年5月22日 星期日

「民主改革」與青海省興海縣藏民暴動

作者:李江琳

興海縣位於青海省海南藏族自治州西部,東西寬118.75公里,南北長159.5公里,總面積12100平方公里。東與貴南、同德縣隔黃河相望,北與共和縣接壤,西與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都蘭縣毗鄰,南與果洛藏族自治州瑪多縣、瑪沁縣相連。地理座標北緯35°35',東經99°59'。鄂拉山聳立於西北,西南為布爾汗達山餘脈,南部為阿尼瑪卿山,境內山盆並列,山川相峙,而黃河則是劈山開道越境而過,大河壩河、由什安河縱橫其境,形成獨特的草原牧場。

大躍進與農牧業合作化


1956年,青海省委書記高峰在中共青海省第二次代表大會上作工作報告,要求「」於1957年糧食總產量達到1,754,921,035市斤,較1955 年增長49%;油料作物總產量達到96,375,505市斤,較1955年增長73%。」還要求1957年增加水澆地213.4萬畝,即增長 171%。」(《民族宗教工作文件匯集》,189頁)


這樣的農業出產高指標現象,當時在全國各地都出現過。事實上,糧食和油料在兩年中有如此大的增長幅度是違背自然,根本不可能。農業總產量的增長,一是通過單位面積產量的增長,常識告訴我們這種增長只能是漸進而有限的;二是通過開墾荒地,但是青海的高原地理和氣候,宜農荒地並不是想像中那麼多,而且新開荒地在初始幾年中的出產十分有限,有時畝產僅夠種子。事實上,中共建政後對青海進行的幾次大規模移民墾荒,除了勞改農場以外,基本以失敗告終。「這種失敗局面,持續時間之長,範圍之廣,破壞之大,在青海農業發展史上都是空前的。(馮浩華:《對青海移民與墾荒的歷史考察》)


但是,在當時的政治氣氛下,各地干部紛紛誇大農業出產量,政府隨之水漲船高地下達對農業的徵購指標。1957年2月23日,高峰在州、縣委書記會議上對 1956年度總結報告中,派下的指標是:「1957年的糧食總產量較1956年增加2億斤,油料增加123萬斤,生豬達到236,400頭。」(《民族宗教工作文件匯集》248頁)


這樣的徵購,無異於殺雞取卵,直接危及當地民眾的生存,不難想像會遭到層層抵制,當局則用政治運動的方式來應對。1958年2月9日,國家民委主任汪峰在第一屆全國人大民族委員會第五次擴大會議上做「關於在少數民族中進行整風和社會主義教育問題的報告」,明確提出這次社教是「整風和批評地方民族主義的鬥爭」。地方聞風而動,到了4月,興海縣就開展「訴苦鬥爭」,「召開了130多次訴苦大會,6萬多人次參加,訴苦2萬多人次,所有牧主、頭人、宗教上層人物均被批鬥」,還把217名宗教人員關起來「集訓」。當時全縣總人口不過16572人,也就是說,平均每個人至少參加了3次,除去病人、兒童等,每人參加的次數就更多了。


就是在這樣的形勢下,1958年5月,青海海南州宣布實現了「全州牧業合作化」,涵蓋全州86.03%的牧戶。一個多月之後,海南州包括興海在內的三個縣藏民就開始暴動。



牧民為什麼反對公社化?


有關藏區合作化之前,牧民生活狀況的資料不多,目前所見的,大多數只是政治宣傳,缺少確實的數據。好在 1956年,全國人大民族委員會和國務院民族事務委員會曾組織過大規模調查,1958年,國務院民委和中國社科院哲學社會科學部為了編寫《少數民族簡史》等三套叢書,又做了一次調查。有關青海藏區的資料,收集在《青海省藏區蒙古族社會歷史調查》一書中,於1985年出版。提供了海南自治州興海縣上阿曲乎部落在1949年到1955年之間的一些數據。這個上阿曲乎部落1956年1月成立了「燈塔牧業生產合作社」,是青海省第一個成立牧業生產合作社。1955 年的數據恰好說明了這個部落在合作化之前6年的發展狀況,為我們理解藏民為什麼反對合作化提供了參考。


由上表可見,從1949年到1955年之間,上阿曲乎部落的人口和財富都在增加,而且貧富差距縮小,呈現出「兩頭小,中間大」的趨勢,如果照此趨勢發展,可以預見,「多畜戶」和「貧苦牧民」將漸漸減少,「中等牧民」逐漸增加。可是,合作化運動改變了這個發展方向。


牧民為什麼反對公社化?公開的資料裡,沒有說明牧民是以什麼樣的條件加入「牧業生產合作」的,但是,從1959年5月30日,青海省委就牧區的各種問題發出了一連串指示。其中有一份「關於牧業區牲畜入社問題的指示」,從中可以看出,牧民為什麼不願意加入合作社:



「公社化初期,我們對牧業區的經濟特點和處理牲畜入社問題的重要意義認識不足,不適當地採取了不分階層、不論牲畜多少,一律無代價入社的辦法,入社後又忽視了生產隊的所有製和'按勞分配'原則,加之牧業區大多數地區只經過幾個月初級合作化過程,個別地區剛辦起高級合作社就轉為人民公社,以致許多群眾誤認為 '牲畜都成了公家的',他們是給公家'當牧工',因而不愛護牲畜,丟了不找,病了不治,死了不剝皮。」


也就是說,至少在1958年,牧民入社是「無代價」的,所有牲畜必須無償交給合作社統一管理。這份「指示」規定,要將牧民和牧主、富牧的牲畜折價入社。但折的價卻是分期歸還,而且是「每年從公社的純收入中,抽出20-30%償還價款,先少後多」,規定的利率牧民是4%,牧主、富牧的年息為千分之五。這樣的入社條件,如果聽憑自願,即使是對那些正在朝「富牧」發展的「貧苦牧民」,恐怕也沒有吸引力。


除此之外,1958年5月就實現合作化,但是一年後才規定給牧民分配每戶1、2頭奶牛作為「自留畜」,以便牧民們能夠吃上奶子和酥油。「指示」根據調查,認為「要保證奶子、酥油、曲拉的正常需要,最少每兩口人一頭奶牛。以往一般中等牧戶稍高於這個水平,貧苦牧民只有奶牛雖少,但算上租入奶牛,一般也能接近這個水平。」於是就按照這個「貧苦牧民」的最低標準來分配「自留畜」。而事實上根據1955年阿曲乎部落的數據,合作化前連「貧苦牧民」人均都有3頭牛。


那幾年正是「一平二調」高潮時期,勞動力和產品隨意抽調,「關於牧業區人民公社生產隊、小隊的管理體制和經營管理中幾個問題的指示」中以一個牧業大隊為例,1959年1月到5月,即抽調57%的牧業勞力去進行農業生產,加上其他原因,「公社化以來即死亡大畜5,324頭,幼畜成活率僅 38%。」完全體現不出任何「優越性」。一方面「自留畜」是最低標準,另一方面國家控制牧民的糧食供應,加上掠奪性徵購,牧民反對公社化是十分正常的。然而,這些反對公社化的牧民卻變成了「叛匪」。


「饑民」還是「叛匪」?


根據《興海縣志》的記載,1958年6月20日,隆務龍、汪什代海、瑪積雪山地區牧民因拒繳槍械發生暴動。7月29日,解放軍步兵第 402團司令部奉命進駐興海開展「平叛」。瑪積雪山地區1954年5月才有第一個工作團進入,被認為是青海省最後一個被「解放」的地區。僅僅4年之後,這個地區就開始合作化和 收繳武器。


據《興海縣志》記載,1958年7月興海藏民暴動的組織者是更藏(賽宗寺管家、原興海縣四區副區長)、夏知布(原興海縣副縣長)、佔德爾(原州政協副主席)等人。暴動的訴求之一是反對合作化運動,參與的群眾有2340戶、9820人,以及10座寺院的僧眾1020人,共10840人。根據《興海縣志》:「為了解救廣大貧苦牧民,中國人民解放軍(步兵第402團)和廣大民兵、幹部進行平叛鬥爭。」然而,1958年該縣人口的總戶數為2877 戶,總人口 16572人,其中牧業人口10028人;當時整個海南州各民族的千戶、百戶、官人、王爺以及大小頭人的總數也不過262人,也就是說,幾乎整個興海縣的牧民都成了「叛匪」,根本沒有可供「解救」的「廣大貧苦牧民」。


平叛主力部隊打了5個月,「至1958年底,殲滅叛匪6898人,解放群眾6630人」。冬季,解放軍撤出之後,這些被「解放」的牧民又一次暴動。《興海縣志》如此記載:「同時,縣邊沿牧業隊群眾又大量外逃,僅五龍、溫泉兩地從1958年12月至1959年5月外逃1900餘人。」


「牧業隊群眾」為什麼大批外逃?因為缺糧。1958年12月,溫泉鄉的牧民已經有將近3分之1的人口死亡,剩下的只好外逃,僥倖逃出去的饑民被當成「叛匪」,被人民子弟兵「殲滅」。這些「叛匪」大多數手裡只有「刀具」:「至1960年未,在3年多的平叛鬥爭中,共交戰108次,殲滅叛匪 8609人,繳獲機槍2挺,衝鋒槍5支,手槍30支,各種步槍1613支,火槍296支,各類子彈45200發,刀具5269把,望遠鏡14具。」


興海縣的大饑荒


緊隨著合作化而來的,是興海地區歷史上罕見的大饑荒。大饑荒的產生,不僅與合作化有關,也與國家掠奪性的糧食和油料徵購有關。


1957年開始,興海縣實行國家對糧食統一管理、計劃供應的政策,糧油供應主要對像是「非農業人口和牧業人口」,這部分佔總供應量的 95%以上。牧業人口供應量是多少呢?從1957年開始按每人每年65公斤供應;1958年減少到7歲以上每人每月5公斤,即一年60公斤;7歲以下每人每月3公斤,其中 60%是青稞。


注:1.糧食和油料總產量根據上面的徵購比例推算。
2.計算人均糧食時只計入農業和牧業人口。


以上表格中的數據來源於《興海縣志》。事實上,青海省在土改與合作化以後大幅度增加糧食徵購的同時,各地幹部大大地誇張了糧食總產量。興海縣1957年到 1959年的逐年糧食總產量的大幅增加,違背常識,是根本做不到的。但是糧食徵購數量,卻要在這樣浮誇的糧食產量數據上強迫實行,事實上也難以做到了。那三年中,徵購數佔總產量的比例逐年下降,就是這個原因。實際上,農牧區飢荒已經開始,那麼高的徵購比例,就是想徵也徵不上來了。而在這些數據背後的事實是,徵購後的農牧民實際擁有的平均糧食和油料根本達不到表面上的數字,無法保證人的生存需要。興海縣和青海其他藏區一樣,發生了藏民記憶中最為慘烈的大饑荒。


《興海縣志》中有這樣一條記載:(1959年)8月,溫泉鄉因發生麻疹、肺炎、流感等傳染病和牛肺疫、牛炭瘟、羊快疫、羊豆疫等人畜傳染病,死亡330人,佔總人口的25.58%,牲畜死亡38768頭(只),佔牲畜總數的33.43%。


《興海縣志》這份公開資料中,沒有說明溫泉鄉因何發生人畜傳染病,導致將近三分之一的人口死亡。但是在1959年出版的內部資料中,對此有詳細的說明。富有諷刺意味的是,牧區嚴重缺糧的情況,竟然是由「平叛」的解放軍發現,並報告給青海省委的。1959年5月24日。海指(海南平叛指揮部)提交了一份報 告,題為「關於更廣泛更深入地開展政治爭取工作的幾點意見」,給地方政府提出了幾條建議。其中有兩處提到興海縣溫泉鄉:


「目前牧區糧食甚為緊張,加上管理不善,……如興海縣溫泉鄉群眾因糧不夠,吃去冬死去且已發臭的牛羊肉,生病、死亡甚多。雙龍溝拉毛德(女)打柴時,遇到 6個叛匪問:投降殺不殺?她答:'回來沒吃的,不殺掉也要餓死'。該鄉去年11月(即1958年11月—JL)至今已病死319人,佔全鄉總人口的 24.7%,群眾反映是餓死的(實際原因很多),對我不滿,從去年12月至今年5月10日,外逃為匪者165人。糧食問題反映甚為普遍,並已影響對敵爭取。據悉,省委原規定牧區口糧標準,每人每天半斤,但有些地區為求節約,減為5兩,加上管理不善,未積極找代食品,以致造成緊張。」(《民族宗教工作文件匯集1949-1959》1006頁)


就在牧民已經到了以隔年死畜為食,導致人畜感染,一個鄉死去近三分之一人口的時候,解放軍還在與民爭利。1958「平叛」過程中,解放軍「收集」到的「散畜」並沒有交還民眾,而是集中起來,在興海縣辦了三個軍用牧場。所謂「散畜」,就是牧民死於饑饉或鎮壓而導致部落消失以後,無人照管的牲畜。「海指」的報 告中當然沒有提到這一事實。


從這份資料來看,溫泉鄉牧民大批死亡事件主要發生在1958年。當牧民已經到了不得不以死畜充飢的地步,兩個月後,即1959年1月9 日,青海省委書記高峰在青海第二屆省委十次全體會議上作題為「繼續克服右傾保守,鼓足乾勁為今年更大、更好、更全面的躍進而奮鬥」的報告。報告中說:


「1958年是各項建設事業全面大躍進的一年,也是牧業區社會主義革命取得決定性勝利的一年。……糧食總產量達到22億斤,較1957年增長 71.96%,增產的絕對數等於第一個五年計劃期間五年增產的糧食(5.38億斤)近一倍,一步越過黃河,……按現有人口計算,每人平均糧食近1千斤。」而實際情況是:1958年,興海縣糧食作物播種面積11089畝,糧食總產量159萬公斤;平均畝產143.39,人均口糧一年不到100公斤,這還是徵購前的人均糧食量。


到了9月,興海縣的民眾就不得不靠打野獸,挖藏麻,挖野菜來解決「缺糧問題」了。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還不得不安置6千名河南移民,因為國家民委主任高峰已經把「要不要漢族幹部和漢族移民的問題」上升到了「很大程度上就是要不要社會主義、要不要民族繁榮的問題」。事實上,這些移民並沒有帶來「民族繁榮」,幾年後,移民農場紛紛撤銷,屯墾移民們不少因水土不服,缺少糧食,病餓而死,剩下的基本上返回原籍,留給當地農牧民的,是嚴重的環境破壞。就在這年,興海縣還遵照上級指示,在全縣開展大煉鋼鐵。


到了1960年5月,興海縣「因食物不足,全縣大部分地區發生人浮腫、消瘦等營養不良現象和食物中毒事件」,這年,興海縣糧食平均畝產 26.01公斤,比 1958年下降5.5倍;油料作物平均畝產2.7公斤,除去種籽,基本無收。可是到該年12月,全縣還在推行食堂化,在農牧區辦了149所食堂。到 1961年,興海甚至發生青年農場職工揀食死旱獺肉,導致鼠疫流行的事件。


「平叛擴大化」



根據海南平叛指揮部黨委的報告:「再看興海情況,該縣從去年(1958年)部隊撤離至今年2月,曾爭取回來235名,但由於不能正確貫徹政策,亂加捕殺,給工作帶來嚴重惡果,如溫泉鄉將投誠分子逮捕判刑有10人,有名可查錯捕的 4人,錯殺的5人,如麥黑浪部落頭人拉甚則是縣委大洛書記寫信叫回的,拉甚則回來時還帶50餘人歸降,但不久即被捕法辦;垮什科部落小頭人招降回來後,在解往大河壩途中被殺。目前由於揭發不夠,究竟全縣錯捕錯殺多少,尚無法查清,甚至殺人的人都找到,卻找不到負責人,事情雖過去半年,但由於有些群眾親眼看見殺人,有的被殺屍體被群眾挖出,因此影響極壞,叛匪也反映:'共產黨說話不算數'拒不投降。……故自2月以來,還未爭取回來1人,相反群眾逃亡為匪者卻達千人。」《民族宗教工作文件匯集》1004-1005頁)


《興海縣志》記載:「1958-1960年,在打擊刑事犯罪中犯了擴大化錯誤,全縣逮捕各類人員697人,其中反革命佔80%,主要罪名是'陰謀叛亂'。」


民族的苦難,國家的罪行


半個世紀前發生在興海縣藏區的饑饉和鎮壓,檔案尚未公開,詳情迄今沒有記錄下來。對於經歷了那個苦難歲月的農牧民來說,這是一場從天而降的民族災難。在那場全國性大饑荒中,劉少奇曾經告誡過毛澤東,「餓死人是要上史書的。」。然而,對於藏民族來說,這場由外來民族帶給他們的大饑荒記錄,將是另外一種更為慘 烈更為痛切的版本,那就是六個興海牧民和一個女人的對話:


「投降殺不殺?」
「回來沒吃的,不殺掉也要餓死。」


活下來的人會告訴他們的子孫,那些年裡有人要他們這個民族死亡,但是老天爺讓他們活了下來。這就是民族苦難形成的集體記憶。這一民族苦難的根源,是國家對民眾的迫害,是一種國家罪行。


擁有政治暴力工具的國家政權,可以暫時掩蓋自身曾經犯下的罪錯,可以封鎖、塗改甚至銷毀國家罪行的書面記錄,可以在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時間裡,強迫民眾沉默,不許歷史真相出現在書本、報紙、電視、課堂。但是,對於藏民族來說,這樣的集體記憶是不會輕易消失的,正是這種集體記憶,在鑄成藏人的現代民族意識。


人沒有死絕,歷史就沒有終結,它還只是剛剛開始。



2011年5月19日 星期四

她在山坡上哭了——拿相机的人,请你自重!【转】

-----來源唯色博客

这篇帖子,在诸如猫眼看人、豆瓣等网站上见过。与这样的堪称恐怖摄影的场面相似,我在拉萨也多次见过,并且也如这位帖子的作者,将镜头对准过那些暴力摄影者,以示立此存照。我曾写过《在西藏发生的摄影暴力》一文,将在下一篇博文中贴出。

感谢这位帖子的作者,虽然不知其名。


她在山坡上哭了——拿相机的人,请你自重

“十二月”是我同去青海的朋友,也曾一起去过西藏,甘南等地,是非常爱摄影的朋友。

这几天她独自在甘南旅行,顺便看看晒佛,有个年度最大的法会,熟悉甘南的朋友一定都知道。

刚才接到她的电话,她说她一个人在山坡上,不想和沿途结识的摄友一起了,我听出来,她哭了。

之前有接到过她的短消息,起初还都是见到好风景的兴奋,后来就全是沮丧了, 她说:你不知道那些背长枪大炮的人,拍藏民像是拍 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

今天也是同样的原因,她说感到很难过,甚至连拿出相机的兴致也没有,之前我们说拉卜楞的喇嘛一年比一年不友好,这几天感觉是摄友越来越多的侵犯了当地 人的生活,毫无人性的侵犯,毫不内疚的侵犯。

请 想象正常走路,前面一米就好几个人蹲在面前拿大广角镜头对着你无所顾忌的拍摄;想像一些年老的人,走路颤巍巍的人,掩住脸孔,眉头紧锁;想象你的儿 子女儿,莫名其妙被人在手里塞上一块钱两块钱;想象外来的团体,衣着光鲜,讲的话都听不大懂,占领了整个小镇,扰乱了宗教活动中,虔诚的信徒。。。

我说十二月你带些照片回来,我在这里,能做的也只是发一个帖子,看一下大家是否意识到手中的器材对人可能产生的侵扰,或者,大声告诉所有人, 摄 影者并没有权利因艺术之名,施不道之行。

住手!


地点:甘肃郎木寺左手边的山坡
描述:这是下午去山坡上的第一景,两个藏族女人被六个“影友”围住


地点:四川郎木寺左手边山坡上的庙前
描述:沿着右手走不了几步,映入眼帘的场景
背着孩子的藏族女人,被三个“影友”直面拍,请特别注意栏杆边站着的藏族姑娘


再继续,请注意藏族女人的表情和脸的朝向


总有人坚持不了,藏族大娘弯身离开


这并不代表“影友”会放弃,转着去拍旁边抱着孩子的藏族人,“影友”离藏族人的距离,是一步还是两步?算偷拍?


美丽的姑娘,有谁可为你挺身上来?即使你围住了面孔,也不放过你。


有哪个方向可以让你躲藏呢?左边还是右边?


换人不同批次的“影友”


你用手挡住了整个脸,表示抗议
可没有人在乎


我不知,经历过怎样的心情或怎样的无奈,你将蒙住脸的手放下来,我感到深深的悲哀


还有你的藏族姐妹被包围在如枪口般的镜头下


保守点算,5个“影友”, 请一定记住藏族人的表情


我被这样的场景惊呆!镜头还能再近一点吗!!!


藏族女人和她们孩子的站姿,孩子被保护在里面


“影友”这样“尊重”着当地人,认为在记录她们最美丽的时刻。


“红冲锋”和“黑冲锋”,正在拍摄的相机,让我想起被端起来的枪。


最 离谱的,是这一出,六个人继续站在原地,两个藏族女人,外加一个藏族小女孩,大人开始磕长头,“影友”拍,似乎觉得不过瘾或不生动,希望藏族小女孩 磕,大人用手势和简单的汉语表示小孩不会磕。当时,我站在5米外,看见藏族大人已经开始磕头示范,藏族小女孩跟着学,“影友”一阵狂拍,完了后,似乎还不 行,又见其中一个藏族女人把小孩背在背上,开始磕长头,“影友”的相机始终在拍,连拍。

【本帖及图片转自http://www.douban.com/note/147765317


2011年5月18日 星期三

西藏佛教知識點滴

為什麼說佛教不是迷信?

  佛教是一種實證經驗為基礎的思想信仰體系,它要求人們培養美德,開發真智,用自己的智慧抉擇是非,認識對錯,反對盲目迷信。佛曾對弟子們說﹕“眾比丘,善知識,你們要像 、切、磨、試黃金以鑒別其真假那樣對我的言教進行鑒別,不能因尊重我而盲目信從。〞
  迷信是經不起研究和考察的,因此,凡是迷信都不允許人們懷疑,要求絕對地信從;不讓人們學科學,用科學的方法研究教理;要求信徒越愚越好。因為迷信說 不出合乎邏輯,合乎客觀規律的教理,因此,就要借裝神弄鬼,故弄玄虛的手法博得一些頭腦簡單的群眾的信仰。佛經中的有些說法,在人類認識發展的過程中已得 到了證實,如元子論、相對論、事物緣起論、無常論等等。有些原理雖然用感性為基礎的實驗方法解決不了,但卻可以用推理的方法得出合理的即合乎邏輯的證明。 所以有人說“佛教是科學的宗教〞,並不是沒有根據的贊美之詞。

學法獲得成就的根本條件是什麼?

學法要想獲得成就要具備以下幾個條件﹕

一 .“信為善源功德母〞,必須具備堅定正確的信念。
二 .“求師為入道之門,尊師為成就之本〞,要尋找投靠一位品學兼優的上師,依法敬奉求學。嚴格遵守上師的教導。
三 .“守戒守誓是獲得成就之本〞,要嚴守戒律誓言,把守戒守誓當作修法者的第一生命。
四 .“成功來源於精進〞,要有勤學苦練,奮斗不惜的毅力和決心。
  具備上述四條,學修必獲成就。
有人說﹕“藏傳佛教格西學位是化錢買來的,不是靠學習成績取得的。〞(見《西藏佛教‧密宗》今日中國出版社, 1992年 9月)這種說法對嗎?
  這是深抱偏見,有意誣蔑藏傳佛教的胡說八道。藏傳佛教授予格西學位的大寺院,不僅僅是拉薩三大寺,還 有甘、川、滇和內蒙古、蒙古等不下數百座寺院。雖然攻讀格西學位的具體年限有長有短,有的十三四年,有的十六七年。但攻讀的科目都一樣,要讀完因明、般 若、中觀、俱舍、律論等五部大論,經過答辯考試,方能取得拉然巴、多然巴、嘎居等相應的格西學位,佛教這個清淨園地,在過去還從沒有聽說過有走後門、拉關 系,以錢買學位這樣的歪風邪氣,若看一看藏傳佛教史上成百上千的著名格西的著作和傳記,所謂“以錢買格西學位〞這類謊言就會不攻自破。

------藏傳佛教疑問解答 120題

2011年5月14日 星期六

达赖喇嘛与美国前总统小布什会面, 谈民主问题

达赖喇嘛在五月十日首先与前美国西藏问题特别协调员帕吾拉•多布里扬斯基(Paula Dobriansky)会面。之后,他前往前总统小布什与夫人的住宅,与他们会面约一小时多。布什总统说他对达赖喇嘛的来访感到非常荣幸。

在之后午餐会上,尊者说他一直在期待这次会面,并称呼在场的布什总统为“我亲爱的朋友”。尊者接着前往南卫理公会大学的麦道斯博物馆(Meadows Museum of Southern Methodist University),接受乔治•布什机构(George W. Bush Institute)执行主任吉姆格拉斯曼大使(Ambassador Jim Glassman),关于民主问题的访问。此次访谈在美国公众电视PB播出,并存档于布什机构。在访谈中尊者谈到他对民主的总体看法,他认为民主是普遍的,并解释了西藏民主发展的历史。
达赖喇嘛接受采访
采访之后,尊者出席了由布什中心举办的午宴,布什总统并在门口迎接尊者。格拉斯曼大使在欢迎致词中宣布,这次与布什总统会面时,尊者赠送了一份由他编辑校正的草案文件复本,这份文件后来成为1963年颁布的《未来西藏宪法》(Constitution of Future Tibet)。他说,这份文件是布什机构关于自由主题(The Freedom Collection)的第一份馆藏,“代表了从上个世纪到今天,所有领导自由运动的男人和女人的个人奋斗史与成就”。格拉斯曼大使并说,这份文件将被视为此馆藏的创立文件。此文件是未来西藏宪法原则(Principles of the Constitution of Future Tibet)的藏文手稿复本,后来成为1963年颁布的未来西藏宪法草案。布什机构会在脸书(Facebook)上发布关于此文件的声名和照片。

布什总统接着发言,并欢迎在场来宾,包括前参议员比尔•弗里斯特(Senator Bill Frist)
。他说他很期待今天与尊者的会面,并说在他担任总统其间有过一些非凡的经验,其中之一就是与尊者的会面。他说,“当你和他相处时,你会发现他有些不寻常的地方”。总统形容尊者是“勇敢但谦虚”和“在他身边感觉很好”。他接着说,“当我想到达赖喇嘛时,我会微笑”。他说尊者勇于防卫自由,了解自由意味着和平,称尊者是和平之人。总统比喻尊者的到来对布什机构是“无价的贡献”和“伟大友谊的象征”,并欢迎尊者到台上发言。

达赖喇嘛首先说,他们两个各人上一次的会晤是在2007年国会金章奖(Congressional Gold Medal)典礼上,之后,他也一直期待着再见到布什总统,并称呼总统“我亲爱的朋友”。尊者说,当他刚做完胆结石切除手术,布什总统立刻打电话慰问他,让他非常感动。

尊者说他认为总统支持的是正义和公理,而不是西藏。尊者说每当布什总统会见任何人的时候,不会在乎这些人的地位,视每个人为平等。因此,从第一次与布什总统会面之后,尊者说他发现总统是个“了不起的好人”。尊者形容布什总统对他赞美的话为“肯定的夸大”,并说他只是60亿人中的一个,为人类福祉贡献自己份内的工作而已。尊者强调发展平静的内心的重要性,他说布什总统也从自己的经验知道,金钱和权力本身并不会带来内心的平静。他补充说,科学家们也发现,一个有爱心的人能享有更好的健康。

尊者说,他竭力促进这些人性的价值,并不是基于对宗教的信仰,而是从日常知识、经验和科学证据中发展出来的。尊者说,在他与其他宗教领袖会面的过程中,他发现所有的宗教都有带给人内心平静的潜能,因此我们有必要寻求宗教间的和谐。他补充说,不管我们喜欢与否,现实上我们都必须生活在一起。

讲到西藏,尊者解释说大家都知道他已经放弃了他的政治责任。然而,他还是个西藏人。从这个角度来看,他希望人们能了解西藏对世界的影响。他特别强调西藏的生态问题,并说中国科学家称西藏高原为世界的第三极,显示了西藏高原同等于北极和南极的重要性。他说很多在亚洲的河流都源于西藏,有超过10亿的人口都靠这些河流维生。

尊者说,关心西藏的生态与其政治完全没有关系。他赞扬前中国领导人朱F基认识到西藏森林对环境的重要性,并为了国家利益限制砍伐。尊者继续说,然而因为政治腐败等因素,环境的破坏和退化,包括矿业的滥采,在西藏日以剧增。
尊者最后建议说,在场的人们如果有认识生态学家的,希望他们组成研究团体,与中国政府全力合作,了解现今西藏的环境状态,并设法保护它。

达赖喇嘛接着参加由多布里扬斯基女士主持的会议,与观众对话。其中一个问题是,中国政权是否可以持续,以及是否会有民主中国。尊者回答说,中国会有所改变的,但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他说,中国当局似乎也很紧张,并有报告指出中国的内部安全预算远超过国防预算。

另一个问题是,什么是对他最大的教训。尊者说一个是失去他的国家;另一个是成为印度政府最久的客人;再一个则是能够体会言论自由。尊者说他学到了,悲剧可以带来更多的内在力量,而西藏人民更是因为我们自己的悲剧变得更坚强。
尊者对另一个问题回答说,世界是朝正面的方向前进的。他回顾了他与已故英国女王的母亲的谈话,她经历了几乎整个二十世纪,并曾说人性是变得更好,因为在她还是童年时,人们并不了解人权与自决的问题。尊者对于另一个问题,回答并提醒在场的人士,有关全球变暖的影响,并说有些人告诉他2012年会有一些太阳风暴。

当有人问到关于他和布什总统的生日都是7月6日,他是否觉得这是吉祥的预兆时,他首先开玩笑的回答说,这问题应该是问总统才对。尊者接着说,西藏人相信如果有人出生在同一天,那是为了要让他们一起合作。尊者说他出生在亚洲,布什总统则是在这里出生,但他相信这代表他们的人生有相同的目的。他说他一生致力于民主,并建议布什总统应该更强力的促进民主。在谈到北非和中东的发展时,尊者说他觉得布什总统可以对这些问题有所贡献。

在对话结束之后,达赖喇嘛赠予了布什机构一幅唐卡。

----转自瞭望西藏

2011年5月11日 星期三

美國阿肯色大學近萬名師生聆聽達賴喇嘛尊尊者演講

 達賴喇嘛尊者於美國當地時間5月10日下午,離開達拉斯抵達阿肯色州的費耶特維爾城,下榻阿肯色大學卡納爾飯店。

達賴喇嘛尊者在阿肯色大學加持由哲蚌洛色林僧眾製作的彩沙壇城
11日,尊者在阿肯色大學參加了兩場公開活動。上午,尊者和其他三名知名學者共同參加了一場論壇,討論非暴力的有效推動問題;下午,尊者接受了阿肯色大學頒贈的人類文化榮譽博士學位,並為近萬名師生發表主題為“新世紀的非暴力遠景”的演講。
達賴喇嘛尊者接受阿肯色大學頒贈的榮譽博士學位
達賴喇嘛尊者一行將於星期四轉往美國東部紐澤西州紐華克訪問,將在那裡展開此次美國之旅的最後兩場活動。
達賴喇嘛尊者發表主題為“新世紀的非暴力遠景”的演講
達賴喇嘛尊者與其他三名學者共同參加推廣非暴力論壇
近一萬名阿肯色大學師生聆聽達賴喇嘛尊者的演講
達賴喇嘛尊者與其他三名學者共同討論非暴力運動
近萬名阿肯色大學師生起立歡迎達賴喇嘛尊者
 

達賴喇嘛會晤前美國總統小布什

前美國總統布什夫婦歡迎達賴喇嘛尊者

正在美国访问的西藏领袖达赖喇嘛5月10日在德克薩斯州的達拉斯会晤了美国前总统小布什和夫人劳拉布什,尊者也访问了布什研究中心。並在布什研究中心發表了簡短的演說。
達賴喇嘛與老朋友布什

达赖喇嘛尊者与布什夫妇共进午膳。尊者和布什夫妇的交谈非常开心,他们交谈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在谈话中涉及到了西藏问题,西藏的环境问题以及民主等问题。

達賴喇嘛尊者訪問布什中心

尊者还向布什中心赠送了一幅精美且尊者签名的的唐卡。

達賴喇嘛尊者向布什中心贈送了一幅簽名的唐卡
達賴喇嘛尊者在布什中心發表演說
達賴喇嘛和布什在暢談
達賴喇嘛尊者在接受PBS採訪

2011年5月9日 星期一

達賴喇嘛尊者訪問明尼蘇達與達拉斯(多圖)

5月6日下午,達賴喇嘛尊者抵達美國中西部最大州明尼蘇達的雙子城。



達賴喇嘛尊者在美國明尼蘇達大學體育館弘法

應當地藏人及佛教信徒的祈請,8日上午尊者在明尼蘇達大學體育館,舉行藥師佛開許灌頂法會,並在當天下午,對一般民眾發表主題為「透過內在平靜推動和平」的演講。
達賴喇嘛尊者在美國明尼蘇達大學體育館弘法

5月9日 達賴喇嘛尊者轉往得克薩斯州的達拉斯,接受了南方衛理公會大學頒贈的榮譽博士學位,並為兩千五百多名師生發表演說。

達賴喇嘛尊者接受明尼蘇達大學的榮譽博士學位
達賴喇嘛尊者發表演講
達賴喇嘛尊者在美國明尼蘇達大學
達賴喇嘛尊者在美國明尼蘇達大學
達賴喇嘛尊者在美國明尼蘇達大學發表演講
達賴喇嘛尊者抵達明尼蘇達後接見國際媒體

達賴喇嘛尊者在明尼蘇達大學體育館弘法
5月9日,達賴喇嘛尊者抵達達拉斯,在南方衛理公會大學與幸運學生會面
達賴喇嘛尊者接受南方衛理公會大學的榮譽博士學位
達賴喇嘛尊者榮獲南方衛理公會大學的榮譽博士學位
達賴喇嘛尊者榮獲南方衛理公會大學的榮譽博士學位
達賴喇嘛尊者在美國南方衛理公會大學發表演講
南方衛理公會大學兩千五百多名師生聆聽達賴喇嘛尊者的講演
南方衛理公會大學發表演講